家中太老爺跟老爺皆為進士出身。
大少爺在今年春闈被陛下點了同進士出身,她們主子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。
三年前若非二少爺被人坑害鬧出了事,致使秦府岌岌可危,她們的主子也不會被老夫人送進宮參加選秀。
還只得了個昭訓的位份。
如今一個低賤的奴才不僅和她們主子同位份,還比她們主子更得殿下寵。
這簡直是對她家主子的羞辱!
兩人越想越氣,臉上不免帶了些情緒,秦昭訓看了二人一眼,什么也沒說。
曹良媛就沉穩(wěn)多了。
她不在意太子在檻兒那邊待了幾個時辰,也沒有為此拈酸吃味兒。
曹良媛想的更多的,是這三個時辰里太子都跟那姓宋的在屋里做了什么。
太子至今都沒臨幸她。
每回來她這兒不是在書房下棋就是看書,要么就是練字或者批閱公文。
想當初她還做了好一番假,才沒讓鄭氏和那兩個看出端倪,鬧出笑話。
如今又冒出來了個姓宋的。
那宮婢是要替鄭氏固寵生子的,所以這三個時辰殿下是真幸了她吧?
若不然她拿什么生。
曹良媛的心里躥起一股無名火。
人人都能侍寢,就她不能!
她爹明明是站東宮這邊的,太子為何不愿給她一個孩子拉攏他們曹家!
虧她前晚還以為太子來她這兒是他自己的意思,誰知卻是鄭氏的主意!
“主子,寅時兩刻了,您歇歇吧?!?/p>
弄墨小心勸道。
曹良媛睨她,陰陽怪調(diào)的。
“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氣,再有半個多時辰就該收拾去嘉榮堂請安了,你家主子還得去向人宋昭訓道喜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