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笑什么?”馮嬤嬤替她捏著肩,聞聲問。
裴皇后靠著椅背,姿態(tài)懶散道:“還在我跟前做戲呢,真當我老眼昏花,看不出他們之間的那點兒貓膩?!?/p>
“殿下也是不想您勞神費心,再者大多夫妻情分都是長期處出來的,年輕小兩口哪有不鬧矛盾的時候,再多給些時間處處就好了。”
裴皇后覺得不盡然。
她又不傻。
旁人看不出來,她這個當娘的卻是最熟悉兒子的某些細微表情跟小動作。
早在小兩口成婚不久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,兒子跟兒媳不親近,這種不親近還帶著一絲排斥和厭惡。
只不過再是當娘的。
也不好揪著兒子兒媳的房中事問。
兒子既然不愿說,她也就不多嘴。
橫豎那么大的人了,哪能事事都要當娘的操心,有時操心的多了反倒惹人厭。
只要他自己清楚該做什么就行。
何況太子妃那人。
裴皇后也看清了,左右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,她在她那兒媳心里都是惡婆婆。
既如此,她就懶得討人嫌了。
由他們折騰去吧。
只要不折騰出什么大事就成。
“那個宋昭訓?!?/p>
裴皇后轉移了話題道。
“瞧著倒是跟先前叫人查來的消息一般無二,是個規(guī)矩本分知進退的,看起來好歹也是個能穩(wěn)得住的。
人也標志,面色紅潤身子康健,跟我園子里養(yǎng)的那些牡丹花兒似的,倒是比有些閨閣千金還要來得嬌貴?!?/p>
馮嬤嬤順著話頭笑道:“太子妃眼光好,配給咱們殿下的自然要是最好的。
就宋昭訓那樣的樣貌,身段兒,也只有咱們殿下這樣的人物才護得住?!?/p>
這倒是實話。
歷朝歷代的女子就沒有容易的。
男人們遇上了事喜歡把錯歸咎到女子身上,自己管不住下半截身子,到頭來也成了女人勾引的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