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……”甘卻縮回手,“所以你真的不是中國人呀?”
“是人就行了。”
“???”她又聽不懂了,盯著他淺灰色的緊縮袖口發(fā)了一會兒呆,“那你以后會去中國嗎?”
他沒有立刻出聲,翻過一頁,才說:“會。”
聲音很輕,像是另一個人替他說出來的一樣。
然而聽在甘卻耳里,卻等于一個美好的未來。
“真的呀?!”她半坐起身問他,“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?”
她眼里的期待就要溢出來了。
“休息吧?!睆埓嬉购仙蠒鹕砣サ顾?。
這個問題問得不合時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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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嘰里呱啦到有困意時,已經(jīng)過了零點。
他的書也又一次從頭到尾翻了一遍。
張存夜入定了一般瞧著她,親眼見到了一個人慢慢闔上眼皮陷入睡眠的全過程。
他覺得有點好笑,還有點無法阻止酸酸疼疼,一點點從心底涌上來。
他從來沒有陪l入睡過。
幫她掖好被子,移開椅子,關(guān)燈離開。
希望明天拔智齒的時候,她不會鬼哭狼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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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上午,出發(fā)之前做好了萬全心理準備的麻雀;
表示為了早日吃到想吃的美食而一定要打敗“智齒怪獸”的麻雀;
請求張存夜幫她見證一個即將經(jīng)歷完美蛻變的自己的麻雀……
真的到了拔智齒時,賴在診所門口不肯進去。
“張張,我、我可以試著自己把它搖下來嗎?”她蹲著,手抓著鐵門,問著天真的問題。
“不介意的話,你也可以讓我用錘子幫你敲下來?!?/p>
張存夜站在她面前,進出診所的人都對他倆側(cè)目,不知道的還特么以為他在欺負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