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小秋
文夫人名叫文靜淑,祖上是大戶人家,雖然后面家道中落了,但曾經(jīng)當大小姐和大夫人時,養(yǎng)出了一身好氣質(zhì),即使是現(xiàn)在老了,也仍然讓人覺得她優(yōu)雅靜淑,人如其名。
她走在巷子里,一身黑藍碎花棉綢制成的衣服,腳下一雙黑布鞋子。
帶有銀絲的頭發(fā)盤起,用一個棕色的木發(fā)夾夾著,右手牽著一個年輕的女子,這女子看上去二十來歲,正是小秋,她穿著一件比較寬松的白色圓領(lǐng)襯衫,下身是一件棉綢褲,亦步亦趨地跟在身邊。
兩個人沉默地走在路燈下,兩個人的步伐竟是出奇的一致,甚至臉上都掛著淡淡的微笑,像是小秋在學著文夫人的笑,若是有人看到她的眼睛,會發(fā)現(xiàn),那一個年輕的女孩頭不動,眼珠子卻異常的轉(zhuǎn)動著。
她像是在認識這個世界。
她很快樂,因為三天前,她再一次地遇到了他,他說:“你怎么還沒有破殼而出啊,我?guī)蛶湍惆?!?/p>
于是,她從懵懂中醒來,醒來后的她看到這個繁華的世界,滿心都是雀躍欣喜。
每一個人在她眼中都是一朵嬌艷的花,花上有蜜,正等著自己去采食呢。
不過,他說,現(xiàn)在自己有一個大麻煩,有一個老劊子手在盯著自己,就是他一次次將要破殼而出的自己給斬了。
這一次,她決定采了這個老劊子手的蜜汁,讓他知道什么叫報應。
兩個人穿行在巷子里,最后停留在了一個小院的門口。
裴氏斬詭劍堂。
文夫人上前敲響了鐵門。
裴矩還在洗碗,聽到了敲門聲。
緊接著,也聽到自己爺爺那有些重的腳步聲出了門,到院門口開了鐵門,吱呀的聲音響起。
“四爺,我們又來打攪你了?!币粋€雖然禮貌,柔和,卻依然能夠聽出老態(tài)的女人的聲音。
裴矩知道這是文夫人。
“說什么打攪,治病救人,是我們的本份,進來吧。”裴四爺?shù)恼f道,眼睛卻并沒有去看那個女青年,而那女青年則是眼睛滴滴亂轉(zhuǎn),一只眼睛打量著屋子,一只眼睛凝視著裴四爺。
裴矩在里面手上不停,快速的洗著碗,耳朵卻已經(jīng)豎了起來,聽著外面的說話聲。
裴四爺則是一眼都沒有看小秋,而是在仔細地打量著文夫人的面色,還看她的眼底,只聽裴四爺說道:“她晚上睡眠怎么樣?!?/p>
“還是和以前一樣,睡不安穩(wěn),總是會一驚一乍的,哦對了,前天晚上,她突然笑了起來。”文夫人些緊迫的說道。
“笑?怎么笑的?”裴四爺仿佛并不在意的問。
文夫人的眼底出現(xiàn)了一絲恐懼的說道:“不知道,我問她笑什么,她說她終于出生了,好開心?!?/p>
這邊,裴矩已經(jīng)加快速度,洗好之后,一邊擦手一邊走出來。
他
:小秋
“是你爺爺打你了吧,四爺,你這下手也太重了,孩子還小,犯了錯你要以教育為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