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司懸?guī)退文裢浦?,宋墨玉在旁邊提著一個古樸的紙糊小燈籠,
兩人慢慢走過一條又一條街,朝著云起書院的山腳下走去。
路上有的院門開著,有人打著哈欠捆著褲腰帶從里頭出來,
和宋墨玉的小攤正好撞上。正是老熟客老孫。自他吃過一回宋墨玉的木桶飯后,
回回都來捧場,
絕對的風(fēng)雨無阻。
“小宋掌柜!哈哈,可讓我碰上了吧?!我每天早上聽著這車轱轆聲碾過青石板,每回急急忙忙起來,都趕不上你。這回我特意起了個早,在這等你呢?!崩蠈O是個多話的人,
聞著菜盆里頭散出來的香味一直說個不停。
說著他又揚了揚手里碩大的菜碗,
“我家伙什都備好了。”
陳司懸把攤子停穩(wěn),順手接過宋墨玉手里的紙糊燈籠。
擺攤做生意,
沒有什么比客人抓肝撓腮地惦記,甚至還掐著點來捧場更令人值得高興的事了。宋墨玉笑道:“難為您起這么早了,這么給我面子。既如此那我現(xiàn)在就給您打飯?!?/p>
“好嘞?!崩蠈O點頭,隨著宋墨玉把菜盆揭開,他的眼睛也隨之睜得很大。天色還昏暗著,只有那紙糊燈籠的光略微能照見。他光聞得著香氣,
就是看不清楚宋墨玉今日新做的是什么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