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要擱現(xiàn)代,光盤行動得請他代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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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(jié)賬時,吳銘提了個小建議:“替我轉(zhuǎn)達貴店鐺頭,酒炊淮白魚名不虛傳,可這蓮房魚包尚不夠極致,不如將魚肉與蓮子一并剁碎,加味料攪勻成膠狀,再搓成蓮子大小的魚丸,填入原本屬于蓮子的圓窩中,不僅有蓮房之形,更兼具蓮房之意。”
這種做法正是八卦樓的改良版,他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。
說罷,摸出兩個銅板賞給對方,攜謝、李二人撐傘而去。
適才下過一陣大雨,眼下業(yè)已轉(zhuǎn)小。
三人踩著巷陌積水徐徐前行,謝清歡忍不住問:“師父,你為何要把秘訣告訴狀元樓的鐺頭,咱自己做不好么?”
“咱不做這道菜?!?/p>
做起來賊費勁,不值當,也不適合在川味飯館賣。
“可……”謝清歡仍然不懂,“狀元樓離咱家這般近,他家的生意若是好了,必然會影響咱們?!?/p>
這倒是實話,一巷之內(nèi)豈容兩家正店?吳記川飯要做大做強,只能踩著狀元樓的尸體上位。
吳銘笑道:“為師胸中自有萬法,區(qū)區(qū)蓮房魚包,何足道哉?”
作為一個現(xiàn)代廚師,這點底氣還是有的。
謝清歡既驚又慚,仙家氣量實非凡俗可比!
她垂首道:“是弟子狹隘了?!?/p>
狀元樓里,大伯進到灶房,將客人的話原原本本轉(zhuǎn)告王鐺頭。
話未說完,王鐺頭忽的抓住他的肩頭,面上閃過諸多神色:驚訝、欣喜、激動……最終化作一聲急切地低吼:“此客何在?”
大伯嚇一跳,定了定神,如實作答:“那三人已經(jīng)離店,往麥秸巷中去了。”
王鐺頭立時拋下他,菜也不做了,急急跑到店外,朝麥秸巷中眺望。
卻見雨線斜斜,空巷寂寂,哪里還有半個人影?
大伯慌忙跟出來,疑惑不解:“王鐺頭,你這是……”
王鐺頭望著空蕩的巷陌默然半晌,正色道:“若貴客復(fù)至,須速來稟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