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!你住嘴!”像被戳中痛處,田夜秉怒喝,一把推開她下一瞬巴掌就落在了她窄小的臉上。
阮秋風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,嘴角有了一絲紅痕,但她只是愣愣地看了他一秒,兩滴淚珠掉落,很快起身跪在地上:“老爺恕罪,妾身一時激憤說錯了話……”
“你出去吧,我現(xiàn)在不想看見你
?!碧镆贡樕诔敛豢此?,聲音依舊含著怒氣。
“……是?!惫蛄似蹋钋镲L低著頭不甘地說,最后起身退了出去。
一出門,在無人得見的地方,阮秋風剛才臉上委屈、可憐、泫然欲泣的表情全都收了起來,打道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阮秋風走后,田夜秉氣得在床上躺了下去,又翻來覆去,她剛剛說的全部話都像針扎一樣刺在他心里,可偏偏又拔不掉,因為她說的每一句都正是埋在自己心底的擔憂。
他怎么不知道。與虎謀皮,養(yǎng)虎為患。
田夜秉思來想去,最后一下從床上坐起來。
當斷則斷,長痛不如短痛!
于是當天崔竹和柳夏清就被請到了正廳里。表面上小侯爺當然也得請了,但田夜秉沒想到他真會過來。
畢竟他一直對“剿匪”這件事表現(xiàn)得興致缺缺。
田夜秉坐在首位,崔竹坐在左邊,謝九安來后看見他眼睛一亮,興沖沖地坐在了他旁邊。
崔竹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,每次端水喝茶剛好錯開他想湊過來的身子。
謝九安幾次想跟他說話都沒說成,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剛要把人揪過來,田夜秉就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