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奕又拿出一份新案卷。
這一次,那群御史見狀一個個頭皮發(fā)麻,甚至還有三人軟了膝蓋。
朝堂的空氣瞬間凝成鐵塊,砸得人無法喘息!
王承運深知楚奕這樣一個個審問下去,整個御史臺恐怕都會被連根拔起。
“陛下!御史臺的確有些問題,但那些積弊非一日之寒,臣愿領(lǐng)罪!”
他低頭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,試圖以此來壓下此事!
卻見楚奕陡然轉(zhuǎn)身。
“王相,怎么現(xiàn)在才知有罪?”
年輕鎮(zhèn)撫使的譏諷,毫不客氣的撕裂了這位宰相故作悔過的虛偽面具。
“不如,你先解釋一下,你那小舅子柳御史經(jīng)手的河堤貪墨案?”
王承運臉色一僵,半響說不話來。
下一刻。
只見楚奕只身站在朝堂之上,面對那些個平時趾高氣揚的御史,厲聲大喝。
“諸位,本官現(xiàn)在手里有著你們知法犯法的種種罪證?!?/p>
“但凡你們覺得自己是冤枉的就站出來,本官一一跟你們對峙!”
“可有人,敢站出來?!”
殿內(nèi)鴉雀無聲。
那些御史個個低垂著頭。
他們神情沉重,緊緊抿著唇,神色慌亂,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。
滿堂皆臟啊!
蕭隱若凝望著立于朝堂中央的楚奕,那單薄卻挺直的脊背映入她眼中,如一柄劍般筆直,鋒芒畢露。
他以弱冠之齡逼得十二名御史噤若寒蟬,字字句句如刀刃剖開御史臺積弊。
這是她親手拔擢的苗子,如今竟已能獨當朝堂風(fēng)雪了!
這一刻,她眼底冰層漸融,終化作唇邊一道鎏金般的弧度。
“一群碩鼠,安敢有膽子站出來?”
這句嘲諷如同一記重錘,當頭砸下,狠狠擊碎了那些御史最后的尊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