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了解正在歐洲度假的三人——饒聽南和裴良夜是實打?qū)嵉墓ぷ骺?,左止元也?zé)任心很重。要是真讓她們知道了這邊的事,怕不是會馬上終止度假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來。
那可不行。
他搓了搓自己的臉,嘿嘿一笑。
“給她們遮風(fēng)擋雨,讓她們開開心心玩,這不就是我這個當(dāng)?shù)呢?zé)任嗎?”
……
廬城,李春蟬家。
“乖,我和你爸爸談些事,”李春蟬蹲著,笑著哄好小朋友,又面無表情地向面色憔悴的黎正淳示意,“來我書房。”
女孩乖乖坐在沙發(fā)上,安靜又可愛。
“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,”李春蟬看著面前低垂著腦袋的黎正淳,連茶都沒給他倒一杯,表情冷肅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造了什么孽?”
“我知道。”黎正淳輕吐出口濁氣,隨后笑容有些勉強(qiáng),“但,京都,左董那邊給我把消息壓下來了,是不是……我還有希望?”
“想都不要想,”李春蟬輕哼一聲,“左董眼睛里容不下沙子,他給你壓下去這事,只是想釣更大的魚?!?/p>
“如果你稍微還有點良心,還想在你女兒面前挺起腰桿,聽我一句勸,站出來咬人吧?!?/p>
黎正淳面上泛起復(fù)雜扭曲的神色。
“李部,我不敢,”他的手顫抖起來,“我怕報復(fù)。”
李春蟬眉眼微微松了些,“你的女兒,今年可以留在我家。你的妻子被你氣回娘家了,她娘家能護(hù)住她?!?/p>
“……李部,我還有,一個兒子……抱歉,一個私生子?!崩枵绢^低得更低。
李春蟬眸子里泛起一絲厭惡。
“你也不想想,”她終究還是嘆口氣,點醒了這個蠢貨,“你的小情人是誰送到你床上的?”
“她會比你安全得多?!?/p>
因為你一旦膽敢反水,她就是戳刀子戳的最狠的一個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,”黎正淳慘笑著,“我真是個笑話。”
他站起身,向李春蟬深鞠一躬。
“辜負(fù)了您的期望,真是抱歉?!?/p>
“你沒有辜負(fù)我,”李春蟬面無表情,“你辜負(fù)的,是曾經(jīng)的你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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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都和廬城的風(fēng)起云涌,在左修才的嚴(yán)防死守下,終究是沒跨過崇山峻嶺落到正在度假的三人耳朵里。
又休息了一天,江法道依然是走兩步路就疼得嗷嗷叫,絲毫不見好轉(zhuǎn),裴良夜無奈,干脆給她買了副輪椅。可坐久了也不行,于是又租了輛大型房車,順道載上了左止元和饒聽南,慢悠悠往比福尼亞酒莊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