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良夜點點頭,不再說話。
于是兩人之間又沉默了下來。她又喝了口酒從口袋里掏出了個小紅盒子打開。
里面是一枚做工精良的戒指。
這才是她今天大早上就要出門的原因。
她又默默蓋上苦笑一聲輕聲感慨。
“是啊她那么喜歡天空喜歡自由又怎么會戴上腳鐐呢?”
她抬手用力,將紅盒子甩入了滔滔江水中。
滾滾江水匯總,紅盒子不過是砸起了一個小水花,隨后就再無聲息。
“我和她的關系,有時候就像這樣,”裴良夜指著已經(jīng)重回平靜的江面,“就像是投入江中的一顆小石子,有回應,但也僅僅只是有個回應?!?/p>
蔡世宜靜靜看著面前這個散發(fā)著悲傷的女人,張張嘴。
“抱歉,我,我……是不是做錯了?”
“你沒有做錯,你做錯了什么?”裴良夜輕笑起來,又喝了口酒,“一開始錯的是她,她不該向我勾勾手指,我那時也是年輕,就這么輕而易舉被她釣了上來。”
“后來錯的一直是我?!?/p>
將瓶中酒飲盡,她將酒瓶隨手放在欄桿上,伸了個懶腰,拍了拍精致昂貴,此時卻皺巴巴的正裝。
“蔡世宜,你回香江吧。”
蔡世宜神色不愉,“你都說了我沒有做錯什么,所以你也不能趕我走?!?/p>
“但是,你繼續(xù)待在我身邊,應該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回應的,甚至連個水花都沒有,”裴良夜轉身,背靠在欄桿上,瞇著眼睛吹風,“不用在我身上花費太多時間?!?/p>
“巧了,我也是一個很倔的人,我也不介意一顆顆扔石頭,”蔡世宜學著她的樣子靠在欄桿上,“我不僅倔,我還倔得看見南墻也要把墻撞破,到了黃河也要把河填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