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,再苦再累,哪怕是被告知秦牧洲再也站不起來時,我都沒掉過一顆眼淚。
可是看到這幾張鄒巴巴的錢時,我再也受不了,崩潰的哭出聲。
“你自己拿著,對自己好一點,你爸不值得有你那么好的兒子!”
兒子也哭了,但還是安慰我:“媽,等我以后有出息了,一定照顧好你和爸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大堂經(jīng)理忽然來驅(qū)趕我們。
“走開走開,兩個叫花子一樣,給秦總讓路!”
他將我們趕到角落里。
秦牧洲被簇擁著走在隊伍的最前面,沒往我們這邊丟一個眼神。
身旁的陳慕雪狀似無意看向我,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。
等我猛地反應(yīng)過來,想去遮兒子的視線時,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他臉色煞白,“媽,那個人……是爸爸嗎?”家里沒破產(chǎn)前,兒子也是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小少爺。
這幾年的壓力卻讓他成長很快,面對這樣的事也只是冷靜了十分鐘。
他翻來覆去的看著手里的錢,苦笑出聲:“媽媽,他不是瘸子,是騙子?!?/p>
聲音平靜,到底泄了一絲顫抖。
我伸手抱住他,任由他悶在肩膀上哭了一會。
哽咽道:“兒子,我們走,下午就走,去你最想去的廈門好不好?”
他悶悶的嗯了聲,我們奢侈的打了車回家。
要帶的東西不多,畢竟這些年我們一件新衣服也沒買過。
回想起陳慕雪母女那金貴的模樣,心中又開始堵住。
我和兒子的苦,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。
正逢此時,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秦牧洲的聲音:“你們?nèi)四??針灸室那邊的人說你們今天不來了?”
我看了眼時間,今天本該是他做康復(fù)的日子。
七年,每個周日,風(fēng)雨無阻。
我嘆了口氣,疲憊道:“不會再來了?!?/p>
那邊頓了幾秒,問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