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妙君微微一哂:“虞琳瑯,你逾矩了?!彼魇裁矗淮魇裁?,還輪不著他說了算。這枚項鏈是她身為“安安”時所佩,這家伙一個勁兒要替她戴上是什么意思?“言歸正傳,想畫好這件畫兒,孤還得帶著你到外頭走一趟嘍?”
“是?!?/p>
“孤也該出去走走了。”她伸出兩指,很輕佻地抬起他的下巴,仔細端詳,“唔,就這張臉,看著倒也不生膩煩?!?/p>
他定定回望:“必教王上滿意。”
“是么,我得先試試。”她目光流轉,向周圍使女道,“都退下?!?/p>
周圍的宮人縱然再驚駭,也只得快速離開。
她們一走,馮妙君就拉下了臉色:“老實交代,你把孤的畫師弄去了哪里?”這人每次變臉,都要弄沒一個人。
他一臉誠懇:“方寸瓶?!?/p>
這一下,他原本的聲線暴露無疑。
她懷疑地打量著他,“你什么時候頂替了他的身份?”
“昨日?!彼α?,“去仙滿樓之前?!?/p>
“所以,這幅畫還是虞琳瑯畫的?”
“是。他在方寸瓶里將剩余的部分畫完了。”
她忍不住嗤了一聲:“我就知道,你沒那本事?!?/p>
他嘴角揚起:“我的本事,安安試了便知。”
這家伙真是隨時隨地都能調¥¥戲她。馮妙君忍不住冷笑:“你好大膽子,當我這王宮能夠來去自如?”
“我今日應女王召見而來,怎能說是來去自如?”說到這里,他神色微變,以兩人才能聽見的微弱聲音快速道,“傅靈川來了,在三十步外。”
傅靈川來了?上一回他就不放心她跟這俊秀畫師獨處,特意要來盯著。馮妙君眼珠子一轉,計上心頭:“借你一用,不許動!”
她要借什么?這念頭還未轉完,她就抬起他的下頜,一個吻蓋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