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這樣下去,自己如紙條上所言身敗名裂只是時間問題,不行!
她向父親全盤托出,完了無措道:“爸,怎么辦呢?”
木已成舟,王林嘆了口氣。既然當時無人察覺異常,眼下就還未到絕路。至于那個寫紙條的神秘人,裝神弄鬼定是瞻頭顧尾之輩,不足為懼。
眼下最棘手的是那張罰據(jù),必須盡快解決掉。
他起身重回警隊,打算對白瑩瑩進行二次搜身。
臨走時他問女兒,白家家世如何?
王卉想了想說:“聽胡筱云講,她家倆個哥哥抗戰(zhàn)前出洋,趕上戰(zhàn)事一直沒有回來過,至于她姐姐白素寬,好像在重慶,不過只是個窮教書的?!?/p>
王林聞言放了心,料白家無權(quán)無勢無所依傍。
霞公府案
白瑩瑩在陰暗的監(jiān)所里奄奄一息。
她骨子里剛烈,但究竟年僅十六歲,受不住一輪接一輪的嚴刑拷打。最終絕望地承認自己是蓄意謀殺。
至于那張罰據(jù),她沒有說實話。
因為被抓的第一時間她就知道出警的是王卉父親,罰據(jù)一旦被他們拿去,自己就徹底沒有一丁點證據(jù)了。
她謊稱:“撕掉焚毀了,不是什么體面的東西,萬一再被人看到,傳揚得更遠更廣?!?/p>
王林將信將疑,親自帶隊把她家和清心女中搜了個底朝天沒發(fā)現(xiàn)罰據(jù)。又把白瑩瑩審訊一番,才信了此等供詞。
從審訊室出來,長警說:“米先生來了有一刻鐘了,在辦公室等您?!?/p>
王林斥:“怎么不早來報。”
長警說:“米先生不讓打擾您辦公?!?/p>
王林匆匆往辦公室去,安撫米家是個難題。女兒在案發(fā)現(xiàn)場丟下米艮蓮自顧逃脫,米家不記恨是不可能的……
走進辦公室前他頓住了腳。
回頭對那個長警招手叫他過來,低聲吩咐道:“益世報那個周什么記者來著,前兒沒顧上應(yīng)付他,你告訴他,我五分鐘后有時間,他可以打電話過來?!?/p>
長警不明其意,說:“您不是要招待米先生嗎五分鐘怕是……”
王林打斷:“你讓他打就是了。”
說罷走進辦公室,抱拳請罪:“不知賢弟光駕,失禮失禮?!?/p>
米先生起身寒暄幾句,隨即落座歸到正題上,詢問兇手情況。
王林喟嘆道:“案子已經(jīng)明朗,是蓄意殺人沒錯,性質(zhì)非常之惡劣吶。這還在其次,兇犯有其他違警事項沒有被查實?!?/p>
“嗷還有其他兇案在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