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謙之沉聲吩咐馬夫。
至于裴家其余人,他一會兒可得好生敲打一番。
“阿意回來了?”
裴意剛下馬車,一位身著華服,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來。
“舅舅。”
面前突然出現(xiàn)一個人,裴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愣了半晌,那稱呼才從口中出來。
實在不是她記性不好,主要是多日不見,舅舅這變化實在太大了。
大到她險些沒認出來,印象之中,上次見舅舅是去年中秋,他分明還是苗條的。
“喲,這么大陣仗,我當是哪位貴人來了?!?/p>
“王府難道住著不比裴府舒坦,怎的屈尊降貴,來了這小地方,可莫要委屈了你。”
趙令宜看著裴意一身價值千金的繡金織錦襦裙,心中難免有些眼紅。
那料子專供皇室。
不難猜到,又是璟王立功,皇上給的賞賜。
走得近了,趙令宜一細瞧,發(fā)現(xiàn)裴意今日面上瞧著風光無限,但眼底隱隱泛著紅色。
她就說嘛,傅硯辭那樣風華絕代的男人,怎么可能看得上裴意。
這不,她終究是被厭棄了。
趙令宜的眼珠轉了轉,心中逐漸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“帶我回我自己的院子?!?/p>
裴意心知,她這表姐成日嫉妒她攀上傅硯辭這棵大樹。
到底是阿娘的親人,她也懶得與趙令宜多計較,直截了當?shù)亻_口。
坐了這么久的馬車,她只想好生休息片刻,再想想接下來的打算。
至少一直在裴府待著,不是長久之計,傅硯辭遲早會找過來。
誰曾想,聽到這話,面前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一旁的趙諶臉上表情異常精彩,裴意只覺得他和那戲臺子上的丑角相差無幾。
“怎么?舅舅借住裴府也就罷了,不過是個院子,你們想住就住了,現(xiàn)在瞧著,莫不是這么大的裴府,連我一個容身之所都沒了?”
裴意的聲音驟然拔高。
(請)
裴府何時輪到你做主了?
養(yǎng)父裴聞臨終前特意立了字據(jù),裴府的一切都是她裴意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