養(yǎng)父裴聞臨終前特意立了字據(jù),裴府的一切都是她裴意的!
若是這群人欺人太甚,那也莫怪她不念那點親戚情誼。
橫豎那滄州的定遠候府空著,他們這幾個人也不會淪落街頭。
“阿意,你回來的突然,舅舅并未做好準備,只怕……”
“無礙,我回自己的院子便好,收拾什么的,不勞舅舅擔(dān)心?!?/p>
今日只要收拾出一個床榻便好。
余下的,日后再議。
見裴意并不是玩笑話。
趙諶搓了搓手,硬著頭皮繼續(xù)出聲。
“阿意,你那玲瓏院令宜正在住著,若是要騰出來的話,恐怕要費些時間,你看不如舅舅為你騰一間其他院子?”
裴意臉色微變,隨即恢復(fù)平靜,勾起一抹冷笑。
她說為何左推右阻不讓自己回去,原來是自己的那間院子已經(jīng)易主了。
“裴府何時輪到舅舅做主了?”
“再者,這府里一草一木都是我的,有什么好騰的?”
裴府家大業(yè)大,傅硯辭這些年給了她不少銀票,不拿白不拿,這次她都帶了回來。
還不至于眼皮子淺到,連趙令宜的那一丁點家伙什都要拿吧?
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!
“謝哥哥,派人將這兩個人摁下?!?/p>
謝謙之點了點頭。
他在后頭聽了這么久,就等著這一句話呢。
揮了揮手,跟在身后的護衛(wèi)立刻上前來。
裴府家丁都是人精,瞧著裴意有謝謙之撐腰,個個都縮起脖子,一句話也不敢多說。
生怕牽連了自己。
更別提,他們的奴籍可都在裴意手上!
“謝世子,裴府家事,怕是輪不到你來插手吧?”
趙諶黑了臉。
定遠侯這個爵位傳到他這里已是最后一代,自是比不得京中世家之首,又有從龍之功的忠勇侯府。
但好歹他是侯爺,謝謙之不過是個世子。
當然他萬萬沒有想到,裴意這個小丫頭片子竟敢當眾給他難堪。
這般對自己,是要翻了天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