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托尼奧也再多說什么,把頭轉(zhuǎn)向了納瓦雷夫人,笑著說:“那還請納瓦雷小姐取幾幅畫作出來。”
納瓦雷夫人滿頭霧水,發(fā)生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,剛才安托尼奧和安娜的對話她也一句沒聽懂。
終于,安托尼奧又開始說通用語了,納瓦雷夫人風(fēng)姿綽約地倚在貴妃椅上回答:“讓兩個孩子一起去吧。我和您吶,可是有說不完的話?!?/p>
溫特斯跟在安娜后面,兩人一路無言,徑直走到了安娜的畫室。
畫室里面擺著幾個支架,桌子上放滿了畫布和畫紙。許多畫板蒙著白布靠在墻上,似乎是已經(jīng)完成的作品。還有許多畫著線稿的白紙隨便地丟在地上。
“哼?!卑材缺硨χ鴾靥厮拐驹谧雷忧胺?,氣惱地先開了口:“塞爾維亞蒂先生還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女子,‘我曾錯把你視為普通女子’,對待普通的女子就可以如此輕薄嗎?”
溫特斯啞然。
安娜越想越氣,她怒氣沖沖地問溫特斯:“你怎么想?蒙塔涅先生。”
溫特斯想了一下,緩緩地說:“我的想法是作為客人,我不該被如此對待?!?/p>
兩卷畫紙朝著溫特斯丟了過來,不過投擲的一方力量不強(qiáng),畫紙也不是標(biāo)槍,所以很輕松就被溫特斯接住。
“客人就可以在羞辱我之后再索要我的作品嗎?”安娜又抱著幾大卷畫紙走過來,把畫紙一股腦地塞給溫特斯:“都給你!”
“別人不能代表我,我從未對您有過任何輕薄的想法。相反,您倒是對我非常無禮?!睖靥厮共槐安豢旱鼗卮穑骸叭绻幌氚旬嬎徒o我,我也可以買。不過說實(shí)話,相比于之前,我現(xiàn)在倒是沒那么尊重你了?!?/p>
安娜現(xiàn)在是真的快被氣瘋了。
“要不,你再打我一耳光?”溫特斯幽幽地問。
這句話嘲諷力十足,安娜徹底被氣瘋了,然后她……她哭了。
是的,安娜被氣哭了。
蹲在地上埋頭大哭。
溫特斯傻眼了。
他目瞪口呆,手足無措。
“誒?你哭什么呀?”
“你不是裝哭吧?”
對方哭得更大聲了。
“這算什么事情???我是無辜的?!?/p>
“讓你家仆人聽見,我就洗不清了……你也洗不清了?!?/p>
還是沒有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