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一字不落進入溫斐的耳朵,她看著自己身上與她同出一手的旗袍,腕間低她一等的鐲子,無不彰顯自己的愚蠢。
臉色漸漸灰白,連笑都懶得扯出一分。
鄒庭君與領導層會面后,趕過來見她面色不好,立即關切道:“阿斐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沒事,突然有些心悸,你先過去吧,我休息一下?!睖仂澄孀⌒乜?,坐下,接過溫水擺擺手道:“去忙吧?!?/p>
“真沒事嗎?”鄒庭君不愿離開。
“沒事?!彼龑⑷送巴迫ィu庭君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。
袁唯紫站在原地,錯過鄒庭君的視線,掃向已經落敗的她,高昂的像只孔雀。
“你看男人多善變啊?!庇腥俗跍仂成韨雀锌?。
溫斐這才抬眸,正是要走的曼姐。
“這男人就和東家一樣,喜新厭舊就算了,還得榨干你最后的價值?!甭惆侯^飲盡杯中香檳,杯口指向正陪著袁唯紫應酬的鄒庭君,緩緩開口:“我在飛天工作二十年,他一句不合適,我就得從主播位子上下來,你和他結婚兩年,掌控權不還是在他手里?!?/p>
“鄒太太,你除了鄒庭君的愛,一無所有。”
溫斐承認她說的沒錯,她本就一無所有,除了自己的肉體,她所有的附加值都來自鄒庭君。
“曼姐,你不是自己想走的嗎?”溫斐不解道。
曼姐突然捂著嘴笑道:“鄒庭君這么和你說的?我自己想離開?我人到中年,好不容易爬到黃金檔的女主播位置上為什么要離開,我和你不一樣,老公也是打工仔,我們需要生活的?!?/p>
原來,又是在騙她,為了給袁唯紫一個光明正大來港的機會。
“曼姐?!彼龔埩藦堊斓降资菦]說什么。
“你媽媽當年風華絕代,落得個自殺身亡的下場,看來你也快走上這條老路了?!甭闩伺?,示意溫斐看向鄒庭君。6
袁唯紫不知在他耳邊低語什么,鄒庭君突然摟住她的腰,猛地靠近自己,二人對視許久,鄒庭君才緩緩將人放開。
二人見溫斐眼光直勾勾盯著,這才不自然走近。
袁唯紫舉起酒杯道:“鄒太太又見面了?!?/p>
溫斐沒有動。
眾人都在看著這里的動靜,鄒庭君接過酒杯,與袁唯紫碰杯:“我太太今天不舒服,我來?!?/p>
“哇,鄒太太衣服和我的一樣哎,鄒總的眼光和我男朋友好像哦。”袁唯紫上下打量,眼里全是玩味。
“是的。”溫斐抬頭淡然道:“他們不但眼光像,連名字也像,上次聽袁小姐打電話說的也是庭君?!?/p>
鄒庭君不自然捏緊拳頭,面色難堪。
袁唯紫倒是顯得坦然:“對啊,世界上叫庭君的應該很多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