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語氣一頓,抬眸望了他一眼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,說出在心底藏了五年的秘密——
“的確是陛下您?!?/p>
“阿綏是您的孩子?!?/p>
深藏五年的秘密一經(jīng)出口,云挽驀然一松,那塊壓在心頭的巨石消失,她呼了口氣,如釋重負(fù)。
說出來也沒有那么難,何況他已經(jīng)知曉。
“哈哈哈朕就知道——”
暢快淋漓的大笑在偌大靜謐的宮殿內(nèi)驀地響起,乍一聽著實有幾分可怖。
倏忽悶哼聲響起,景宣帝前額冒出細(xì)密汗水,顯然大笑牽扯到了他的傷口。
云挽擔(dān)憂更甚,“您莫笑了,小心傷口?!?/p>
“不、不礙事,朕只是太高興了?!?/p>
景宣帝深深望著她,眼里再無他物。
因大笑而涌上的血氣,為他增添了幾分紅潤,一雙銳利鳳目炯炯有神,神采飛揚。
云挽掏出帕子輕按他的額角,靜靜聽他說:“朕高興,長綏小子是朕的孩子,朕高興,終于能聽夫人親口承認(rèn),朕內(nèi)心實在暢快!”
他心跳如擂鼓,越說越興奮,握住云挽的手不免使了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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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孩子
云挽知曉他很高興,但——
“您再不注意傷口,妾身真的要去喊太醫(yī)了!”
眼見白布條上滲出幾縷血絲,她眉眼間出現(xiàn)慍怒,神色不悅,語氣加重。
看著她憤怒的小臉,景宣帝彎唇:“聽夫人的,朕不笑了,哈——”
“”
最終云挽還是喊來了太醫(yī),經(jīng)過太醫(yī)們一番檢查后,傷口止了血,景宣帝老實下來。
云挽忙前忙后,景宣帝看在眼里,一顆心充盈,眼里的化不開的濃濃柔情。
“辛苦夫人了?!彼婚_口,聲音低沉繾綣,聽得人耳朵發(fā)麻。
云挽搖搖頭,“不辛苦?!?/p>
照顧人的活她早就熟練了,即使有所生疏,也要比尋常人熟練。
景宣帝同樣心知肚明,對素未謀面的陸三印象更差了。
他拉起云挽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,“夫人,當(dāng)年的一切是怎么回事?朕想知道?!?/p>
盡管他能親自查,可更想聽云挽親口說。
索性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,云挽斂眸緩緩解釋:“妾身并未騙您,那晚回去后妾身的確喝了避子湯?!?/p>